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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情勢突然逆轉,讓原本鬆了一口氣的潤一瞬間將心提到了嗓子口。他腦子亂成一團,幾乎無法思考,這是他怎麼料也料不到的情形。

即使眼前這個人就這麼站在自己的眼前,還是感覺不到他的靈力,甚至是氣息。讓他不解的還有一件事,雖然當年自己陷入瘋狂狀態,也只有一瞬間撇過一眼,但是他見過這個人,也清楚的記得當時冥喊他叫做笛。

笛,不就是喬跟狄肯對付的那傢伙?從遠方感受到的靈力也的確是那個叫做笛的,以自己感受到的距離,怎麼樣都不可能在一瞬間到達這裡,還不是從自己一直盯著看的入口處,而是從後方?

不管怎麼想這個人都沒有理由以及可能性出現在這裡,難道這個人還能有分身?無聲無息的進來到了巫師領地,還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怎麼想都不合理,不管怎麼樣,事情絕對有稀竅,情勢也絕非現在見到的如此絕望,只要遠方感受到的那個氣息還沒有過來,就應該還有破解局勢的希望。

『潤?怎麼了?剛剛誰說了話?』其他聲波雖然可以傳到喬耳裡,但距離過遠無法聽得清楚,再加上潤又突然禁了聲,不免讓喬擔心了起來,不停的叫喚:『潤,你那裡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喂,潤!聽到就回答啊!』

「把通訊關了。」來人低沉的嗓音又多說了一句。

潤不敢多做其他的小動作,按照他所說的,收起了魔障,喬的叫喚聲瞬間消失在寂靜的夜晚。

就在潤收起的一瞬間,對雨櫻使了個眼色,雖然只是撇了她一眼,但因為從小常常相處,對方有什麼小動作,代表什麼意思,也多少會了解,再加上雨櫻夠機靈,以及心中也有許多不確定,見得到潤的認可,馬上對潤點了點頭,當場張嘴,毫不留情的咬了抵著自己喉嚨的那隻手一口。

這一咬讓對方嚇了一跳,一瞬間鬆了一點力道,也就因為有這一瞬間,雨櫻一個甩手,掙脫了對方的束腹,隨後一個後肩摔,連魔障都沒用上,就聽見"啪"的一聲,本來駕著雨櫻的脖子,一付盛氣寧人的突襲者,就這麼被雨櫻給徒手扳倒,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咦?」

這情勢變換得太過突然,讓準備衝過來助陣的潤瞬間停住了腳步,雨櫻也站在原地張大了嘴,兩人看著這場面,一致傻了眼。

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不但一點靈力都感覺不到,還弱的半死,難道只會虛張聲勢?

「潤,這傢伙果然很奇怪啊。」雨櫻拍了拍自己的臉,率先回神:「我剛剛就覺得奇怪,有一個靈師在這麼近的地方,居然感覺不到靈力,看到你對我使眼色,才增加了自己的信心,鼓起勇氣反抗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難道只是個玩具之類的?」

「也有可能,靈師的招式千奇古怪,誰知道對方都會耍哪些小手段。」潤呼了一口氣,感覺又重新找回了呼吸,他重新深吸一口氣後,對著雨櫻再度道:「總之,情勢還沒有完全緩下,我剛剛感受到的靈力還在持續接近,恐怕已經打開了通道,近來這裡面只是時間的問題。」

「咦?那個人為什麼會找到入口?難道跟這個倒在地上的玩具有關?」

「可能吧。」潤邊回答邊將魔障再度變為通話模式,與喬繼續未完的通話。

喬才剛感受到了潤的聲波,立刻就吼了過來。

『潤!!剛剛是怎麼了?嚇死我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哇...」潤被突然其來的大嗓門給嚇了一跳,揉著耳朵道:「現在已經沒事了,總之,喬你現在跟狄肯折返回去幫羅亞娜莉一起拖住那個叫鏡的,直到我再次連絡你再拖身,這次時間可能會有點長,可以負荷得了嗎?

『雖然我還不太了解現在的狀況,但命令我是確實收到了。當然沒問題啊首領,完全是小事一件,交給我們吧。』

「恩,謝謝。」潤沒有再多言,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便結束了通話。

「我還以為你會叫喬過來助陣。」雨櫻上前道。

「既然敵人已經進了通道,那現在叫喬過來也來不急了。」潤挽起袖挽,再度將魔障拿出來,一邊走向入口一邊道:「那個靈師我會想辦法對付,雨櫻,妳把這個倒在地上的傢伙用束縛術束好,先帶回城塔裡關起來。」

「我也幫忙,對方很強吧!」

「不行,太危險了,況且艾羅叔叔也...」

「不,是根本不需要。」潤才說到一半,便被打了斷,插話的人正是潤才剛提及的艾羅。

只見他笑臉盈人,乘著魔障下降到了潤及雨櫻所站立的場所。

「艾羅叔叔!」潤驚呼了一聲,連忙迎上:「好快的速度!我才剛感覺到你的靈力正在接近,沒想到馬上就看見你了!」

「恩。」艾羅仍是笑瞇瞇的:「因為這裡距離城塔很近嘛。」

「你已經可以離開城塔了呀!界音呢?」

「已經安置在安全的場所了,既然島已經完全浮上,我就解開了巫術,自然就能離開了。」艾羅耐心的回答完問題後,才道:「不過現在已經沒時間說這個了。」

「對啊,叔叔!有靈師正朝這裡靠近...。」

「我知道。」艾羅仍是好脾氣的模樣,但可以感覺的出來他有些心急:「現在分秒必爭,我有個計畫對付他,願意先聽聽看嗎?」

潤先是愣了一會兒,才完全笑了開來,畢竟小小年紀,又才剛剛奪回記憶,首領的擔子以及突然其來的變況實在讓潤有些慌亂,見到有與亞席歐相當時的人在面前,多少安心了許多,於是他毫不猶豫,急忙道:「當然!」

 

另一方面,在通往巫師領地的通道內,與潤感受到的無異,笛此時已經進了通往巫師領地的通道,正全速往出口方向移動。原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打算在對方出奇不意之下打個遍體不留的笛沒有料到的是,潤超乎尋常的靈力感受能力,畢竟五年前的潤感受靈力的範圍還沒有現在的廣闊,他們也完全不知道。

笛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快速衝刺著,直到見到出口,才漸漸放慢了速度,改用步行來代替。

高速所帶來的缺點就是靈力無法壓制,為了不讓對方查覺,笛將全身的經歷都耗費在壓制靈力上,準備殺個對方出奇不意,結果反而是他被對方給困的出奇不意。

就在笛準備踏出隧道的那一刻,突然從腳的下方出現了一個黑壓壓的大洞,在笛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這麼掉了下去。

「什麼?」笛下了一大跳,反射動作拿起了魔障,準備飛回原地,不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才剛覺得自己往下墜,上方的洞口處就已經被密封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出口。

「呵,我真是太大意了。」笛摸了摸原本開出洞的地方,完全感覺不出有洞穴的痕跡,是想要把自己關在裡頭?還有,自己是怎麼露餡的?靈力應該也隱藏的非常完美才是。

沒有讓笛有太多思考的時間,突然一個強烈的吸力,讓笛完全反映不及,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抗措施,就這麼一瞬間,強烈到窒息的吸力將笛往另一個方向帶,即使想要抵抗,但這股足以讓身軀扭曲變形的吸引力,完全讓人無法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甚至完全無法呼吸。

就這麼死了未免也太冤了!笛現在的腦海裡就只有這個念頭,在強烈的意志力作用下,笛奮力的拿起手中的魔障,才正準備吃力的施下巫術,那股致命的吸力便完全消失無蹤,同時,笛也發覺,自己已經被吸引到了另一場所。

笛喘了一口氣,在原地滾了一圈,從地上站起身,才剛感覺呼吸順暢後,立刻提高了警覺,戒備的看向四周。

在他意料之外,四周圍出了他,什麼人也沒有。

仔細瞧瞧,這個地方是個面積不大的休息室,唯一的通道口只有前方的門,連對外窗都沒有,在這房間內只有簡陋的茶桌及床鋪,感覺起來似乎長期泡在水裡,東西都已經泡爛了。看著看著,笛不禁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裡的確是巫師領地不會錯了,看來自己的行蹤真的被發現,然後被對方先行一步下了圈套,輕而易舉的給囚禁起來了。

還是太大意了。

「歡迎來到巫師領地,雖然是不請自來啦。」才一個疏忽,一個聲音從後方傳過來,讓笛一個機靈轉回頭,震驚的看著不曉得從哪裡出現的兩個人。

剛剛明明還只有自己,而從聲音出來為止,自己也一直盯著唯一的出入口,這兩個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仔細感受了這個房間異常不屬於自己的巫力,笛才完全搞清楚原委。

出現在這個房間的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實體,只不過是利用巫術製造出來的幻影,本體可能在其他地方對自己進行監視吧。既然是幻影,那就沒有實體,也不用怕自己突然的突襲,可以說是非常聰明的拷問方法。

查覺到自己沒有夠下手的地方,笛聳聳肩,放棄了從這裡逃跑的念頭。

仔細看著這兩個人,都只是十幾歲的孩子,成年了沒有都不確定,但當笛視線移到了左邊那位金髮金眼的少年後,眼神一沉。

「我就在想兩個孩子能有什麼能耐抓住我,原來是羅卡席拉的血脈。」

「說實在,這個秘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潤聳聳肩。

如果五年前有早點問問艾羅,就不用冒險著跑出城塔與喬他們會合了,直接到這個房間開這條祕道過去就好了的說!想到這裡,潤簡直欲哭無淚。

「沒錯,其實潤沒有你想像中的厲害,我們之所以能夠順利抓到你,也都是多虧了某個人在通道附近的幫忙,我們只是在城塔裡坐享其成而已。」

「喂...雨櫻雖然這是事實,但這樣說也太損毀我的形象了...。」潤默默吐槽,隨後轉向笛,他可不想在這個房間待太久,何況是在瞞著艾羅的情況下。艾羅從通道到城塔的時間只需耗費極短的時間,自己還是點搞清楚事情發展比較好。

「其實我也不太想出現在這裡見你,不過因為有太多事情還沒搞清楚了,所以想問問你。」潤說到這裡,表情變得嚴肅:「不久前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卻弱的半死的,到底是什麼人?」

「喔?你們見到他了啊。」笛聽到這裡,一個攤手,表情緩和了下來:「那是我的傀儡,來幫我探路的,你們把他摧毀了也無所謂。」

「傀儡?」

「啊,說到這個,我被那個玩具抓起來的時候,也感覺他得身體冰冷,不像是正常人的體溫。」潤還沒說完,雨櫻便插嘴道:「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感覺到他的心跳,所以那是無生命的?」

「別把它說成是玩具!它好歹也批著我的臉。」笛蹙眉抱怨,隨後又繼續道:「如果我告訴你們實情,你們會放我走?」

「那當然不可能啊!都讓你知道進來的通道了!」潤急忙反駁:「不過如果你老實說,可以讓你在這裡待的輕鬆點。」

「好吧。」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好歹可以不用被關在地牢過苦日子,也不錯,想開了的笛先是嘆了一口氣,感嘆自己的命運坎坷,解釋道:「就像你們現在用的幻術一樣,雖然人在不同的地方,但還是能透過巫術將自己的樣子映在不同的場所,我也只是用差不多的手法而已。」

「啊?怎麼可能啊!」潤聽到這,詫異道:「我們遇到的那個你可是有實體的!」

「沒錯,的確有實體,所以才是傀儡啊,那個魁儡是鏡做出來的,原本應該只會是個不會動的屍體,我就是把那種巫術應用在那個魁儡身上而已,我在其他的場所操控他,便可以讓它動起來,就在你們那三個明顯就是來拖延時間的巫師來之前,我就已經把它派到長辜山附近,果然不久就掌握到了你們這群巫師的行動了,等那兩個纏著我的巫師一走,我也馬上跟來了,沒想到居然反而被你們擺了一道。」

「等等,你說...你把幻術應用在那個魁儡身上?」潤又再一次驚呼:「那做得到嗎?何況還離的那麼遠!」

「那當然,我可是這方面的天才啊。」笛得意洋洋道。

「...原來如此,難怪在那傢伙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靈力,原來根本不是生命,只是用巫術製造出來的魁儡而已。」潤大致了解了情形,點點頭:「所以你趁著我們不注意,把它派了進來,隨後掌握到他的行蹤後,才馬上跟過來的嗎?」

「是啊。」笛應了一聲,急忙道:「那現在換我問了,有能耐能夠順間讓我掉入陷阱,還能讓我無法反抗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

「是我。」潤還正想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艾羅便出現在雙方的眼前。

他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看著房內的其他三人。

「潤,雨櫻,我不是說要等我嗎?這麼急著來見這傢伙?」艾羅轉向兩人,仍是笑笑的問。

「啊...不,反正也不會有危險...。」

「好吧。」艾羅聳聳肩,不再計較,轉向笛問道:「你這麼積極得想進來我們巫師島上,有何貴幹?」

笛先是靜默的看了眼前這個成熟男人幾眼,依舊是毫無頭緒。

雖然明顯也是個幻影,但這個人整體的感覺都比自己弱上許多,為什麼能制服得了自己?肯定是因為自己一時大意,疏忽才會掉進陷阱吧。

說服完自己,笛眼珠子轉了轉,撇開眼神道:「沒什麼,只是查覺這附近異常的靈力,過來看看罷了。」

「如果說實話,可以讓你輕鬆過日子。」看出明顯在說謊的笛,潤笑笑的道。

習慣過舒適又奢華的生活的笛,一聽到這句話又整個人矇了,被抓到就已經夠慘了,自己可不想在這裡過苦日子啊!

想到這,笛才認命的翻了個白眼,一五一十道:「是首領派我過來的,說要把你抓回去,要你後悔跟他挑釁。」

「果然。」艾羅沉下眸子,低聲說了一句後,便轉向潤道:「該問的差不多都問完了吧,你跟雨櫻早點去休息吧,剛回到領地就耗費巫力也不好,明天還很多事要做。」

「好吧。」潤點點頭:「那這傢伙交給叔叔了,我們先去把城塔裡其他地方收拾一下。」

「好。」

聽到艾羅的答覆,潤跟著雨櫻一起消失在這個房間裡,剩下的只有笛以及艾羅。

「還有什麼事?」見到只剩艾羅一人留下,笛皺起眉頭看著他:「是說,雖然現在在我前面的只剩幻影,但是...」

話才說一半,笛便感覺到自己前方的牆壁冒出了一大洞,洞內滑出了一個人,才一瞬間,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定驚一看,剛剛冒出的大洞彷彿是錯覺一般,又變回了一般的牆壁。

這須臾間所發生的事情讓笛忍不住錯愕的喳喳眼,雖然知道這只是房間內的機關,但還是覺得這間房間簡直詭異的不行!雖然詭異,但一直待在這間房間說不定還有逃出去的餘地。

笛看了看眼前出現的人,跟剛剛那個幻術出現的人長得一模一樣,仍是大片的布遮改住了口鼻,大片留海遮住了大部分的視線,即使這個人將自己的臉遮蓋的這麼完備,笛還是覺得這個人的氣質以及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有些事,想兩個人當面聊聊。」低沉的嗓音從笛眼前的這個男人口中傳出,他揮了揮手,將站在一旁的幻覺給抹滅,房內瞬間只剩下兩個人。

親眼見到這個人,笛更加感覺到這股熟悉的氣息。

他眉頭皺起,懷疑的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是。」艾羅先事簡短的給了個肯定的答案後,才將遮蓋住自己口鼻的面罩給撤了下來,將自己的原貌第一次暴露在空氣中。

看清了來人的面貌,笛先是狐疑的盯了一會兒,之後又拼命的回想尋找著以前的記憶,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詫異的張大眼,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人。

「你、你是...懷特?」笛抖著雙唇,過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不是死了?」

見到笛誇張的反應,艾羅依舊是好脾氣的笑著,他走向笛,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好久不見,笛,我們好好聊聊。」

 

另一方面,完全不曉得艾羅與笛互相認識的潤及雨櫻兩人,給喬傳了聲波大致告訴事件經過,又大致清出了一個能夠說一晚上的空間後,早已經精疲力盡。

雖然是用巫術來操控,但是今天耗費的巫力過多,實在有些吃不消,因此隨便打掃出勉強能夠睡覺的地方,兩人便收手了。

時間已經不早,兩人分別躺在床上,卻各自想著事,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太玄呼,是潤今天以前無法想像的。

他無法想像在今天之前,自己居然完全沒有身為巫師的記憶,還一直認為自己是洪家集團的次子洪育辰,若是若馨及亞席歐他們沒有出現,自己是不是就永遠被抹滅這一段記憶,一直與哥當個普通的人類?

潤大概知道丹刻意隱瞞著自己身世的原因。畢竟自己與他是完全對立的族群,一旦回到從前,可能又會變成敵人。

「潤,還沒睡?睡不著嗎?」潤思考到一半,雨櫻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恩,怎麼了?」潤在黑暗中轉向雨櫻的方向,問道。

「沒什麼,只是絕得...。」雨櫻從床上做起身來,看著潤模糊的身影道:「你能回來、我們能回來真是太好了,這都多虧了潤。想想真是不可思議,小時候的我們極力想逃出這裡,現在卻是費盡千辛萬苦也想要回來,果然還是島上好,我再也不想走了。」

「是啊。」潤聽到這,也輕輕笑了出來:「當時年紀小,根本不計什麼後果,盡做了一些愚蠢的事。」

「是啊,小時後的潤既愚蠢又野蠻,完全無法跟現在的你連想在一起。」

「喂,妳今天到底要損我幾次啊!」潤一臉無奈。

「哈哈哈。」雨櫻第一次笑出了聲,輕輕笑了一會兒,她才再度閉上了眼睛,躺回了床上,道:「潤,今天辛苦了。」

感覺聽了雨櫻這句話,原本亂糟糟及過度使用的腦袋得到了救贖,感覺輕鬆了不少,他也閉上了眼睛,疲倦感漸漸浮上身。

「恩,妳也辛苦了。」

說完這一句話,潤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漫長的一天,總算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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