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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只見亞席歐才剛說完這句話,一旁的津便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溪水,又看了看亞席歐,隨後激動地衝到了岸邊,也不糾結剛才的有毒說,雙手捧成壺狀隨意捧了一池水便往嘴裡送,吞嚥了一口後,才皺起了眉頭,緩緩從岸邊走了上來。

見到兩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一個表情嚴肅,另一個顯然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子軒終於受不了顯然不願意多做現況解釋而沉默的兩人。

「那個...」雖然感覺情勢不太對,子軒還是默默開了口:「水中含有糖份是很稀奇,但這跟我們現在的話題有什麼關係啊?」

亞席歐聽見子軒的提問,才開口解釋道:「大部分的水都是無色無味,連巫師及靈師領地的水也一樣,但是只有一個地方例外。」

「中央森林。」津接著亞席歐的話道。

「中央森林?」

見子軒仍是在狀況外,津大致簡述道:「水中含有糖份是因為中央森林特有的植披分泌散發而融入水中的原故,因此甜水一直是中央森林具有的特色,能出現這種具有高度糖分的水質,就我所知也只有植披紛布密度最高的中央森林了。」

「那為什麼這裡也會出現這種水質?」聽到了津的解釋,子軒皺起了眉頭,繼續問道。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見到子軒問道了自己想表達的議題,亞席歐接著道:「其實我一進到這個地方還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但是越走進裡面,對於這個空間的自然景觀就越感到奇異,直到聽到津與安的通話後才想到了這個疑慮。」

「我一開始近來也有許多疑問,畢竟當初在開挖地下城市的時也沒有發現這塊區域...。」津咬了咬下嘴唇,似乎再反覆喘魔著自己說出來的這句話,表情充滿著不確定跟猶豫,但還是深吸了口氣繼續問道:「雖然這想法有些天馬行空,但是該不會真的是你我想的那樣吧?」津臉色有些白,不安的看著亞席歐問道。

「這也只是我初步的推測。」亞席歐頓了頓話,才道:「這個地下連接口不屬於靈師島的空間,而是屬於中央森林分支出來的土地。」

即使聽了亞席歐的解釋,子軒仍是似懂非懂,他歪著頭努力釐清事情走向,好不容易得出了結論:「所以說,從這裡可以通到那個叫中央森林的地方?」

「也許吧。」亞席歐聳聳肩,正準備接著說下去,便被一旁的津給打了斷。

「什麼也許吧!」說到激動處,津難得的吼了出來,音量大到連他自己都有些嚇到,他連忙左右看了看四周,雖然情緒仍未平復,但還是放低音量繼續道;「亞席歐,你知道現在的中央森林離這裡有多遠的距離嗎?據我所知,即使是巫術,也絕對沒有瞬間移動的術語吧?」

「就我所知也沒有這種類似的巫術,但若是仔細想想,也不無可能。」比起津,亞席歐態度冷靜的道:「如果不可能,在遠古以前又怎麼可能會把整座巫靈相接的島連同中央森林一同移置到完全不屬於術師的世界來呢?這比起瞬間移動更難以解釋了吧。」

亞席歐的這番話讓津完全沉默了下來,似乎說服了他一般,津皺起眉頭,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想著事情。

雖說這種說法實在過於天馬行空,若是亞席歐以外的人提出,自己絕對是赤之以鼻,但也只有這個說法,才能將一切的謎團解開...。為什麼已經完全在地底下活動得靈師們沒有發這個空間,以及為什麼耳朵一向靈敏的安會突然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我還有一個疑慮...。」一時的沉寂後,津咬著下唇小聲道:「如果我們能猜想的到這裡是個被扭曲的空間,那麼曾經下來過這個地方的靈師首領呢?」

「你是說,那個靈師首領也早就知道這一個地道是異空間的事情?」雖然一才剛接觸這個領域不久,但子軒仍是反應靈敏的接話。

「這也不無可能。總之,我也可能太過於衝動下來這個地方了,沒想到會發現這麼多疑點...。」

「等等!」似乎想到了什麼的津突然大叫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我突然想到,當時在這個島上向下挖掘地道時,雖然對這個一方一直沒有印象,但仔細想想,依相對地標來看,首領長期臥床的房間往上延伸,似乎就是我們剛剛進來的這個雕像啊!這...。」津的臉色看起來越來越蒼白:「會是巧合嗎?當時首領是第一個決定自己房間的位置,我們再以她的房間為中心向外拓展延身的...。」

「哇...如果她現在還是長期出入這裡,是不是就代表我們現在危險了?」子軒的口氣比想像中的冷靜許多:「但不是有那個順風耳通風報信嗎?」

「......。」

「是啊...」看著亞席歐難得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低頭想著什麼,連津都緊張起來了:「照理說如果它沒有反應,那應該沒事啊...不,我還是再跟他確認一下好了...。不曉得他被首領照喚完了沒...」一說完,津馬上就掏出魔障,變換成通訊模式,沒想到,才剛要對著安的魔障傳喚,就發現了安留下來的訊息。

『快逃!首領知道那裡!』

安留下的短短幾個字,卻是讓在場的三個人當場變了臉色。

最先反映過來的是亞席歐,他先往自己的左手邊瞄了一眼,似乎在確認著什麼,隨後,瞬間就將站在自己右邊的津往左後方用力一推,津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當回神過來,只有耳邊傳來"撲通"的水聲,以及無法呼吸的感覺,無意間嗆了幾口水,甜的,這時才驚覺自己掉近來那個帶有甜味的屬於中央森林的水裡,感覺自己越沉越深,自己也是會游泳的,津拼命的往上游,但卻完全沒有扶起來的跡象。

是亞席歐將自己推進水裡的?難道是他做了什麼,自己的身體才會無法扶起?突然搞謀殺?

沒有時間讓津有多想的時間,再下一秒,感覺有強烈的水流朝自己撲面而來,感覺似乎要窒息的痛苦,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津感覺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一命嗚呼時,這種無法自控的強烈水流停止了,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浮在一個湖泊中。

雖然剛才沒有很仔細看過那條溪流,但現在這個湖泊,怎麼看都跟那個溪流是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津沒有費很多力,便游到了湖邊,映入眼廉的是無樹的樹木質披,在那種詭異的地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地方?他帶著疑惑走上岸,越走心裡越是泛起一股莫生的熟悉感。

這裡...這個地方,自己曾經來過...。

這個信念在津走了五分鐘,停在一個巨大無比的樹下時得到了答案。

這裡是中央森林。

怎麼會?沒想到剛剛亞席歐的推理是對的,為什麼真的能夠在這麼遠得靈師島嶼通到這裡?

還有,早在8年前,中央森林就已經因為與巫、靈兩個島嶼分離而沉入海底了才對,照理說沒有了巫、靈兩個首領的靈力扶持,中央森林絕對會像8年前一樣快速的沒入海底,為什麼現在還能夠像這樣一樣漂浮在海上?

即使充滿了不解及懷疑,津還是快速的進入狀況,他敏銳的察覺了在這座島上,並不止他一個人。

幸好自己一直有隱藏氣息的習慣。

他將自己的靈力壓得更低,躲藏在巨大樹木的巨根當中。

隨著來人的接近,津感受到對方的靈力就越清晰。有數十個人,當其中一個靈師的靈力越來越接近時,津幾乎要笑出聲來。

哈哈,這才剛見了多久,居然馬上就相遇了,雖然不知道這幾個小時中對方是發生了什麼事,但這也不重要了,如果想知道,等會兒直接問本人便知

但這感覺不太對...雖然自己也很想跟那個身上發出熟悉靈力的人打個照面,還是先稍安勿躁的好。想到這裡,津將自己藏得更深,原本壓低的靈力又變得更淡。

他輕輕往後飄了一眼,果然有些許的動靜,他勾了勾唇角,自嘲地笑笑。

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個尾隨自己而來的人。想必自己的間諜身分已經曝光了吧...希望亞席歐他們沒事。

沒有讓津思考太久,映入眼簾的是眾多的男女,仔細數來,可能有十來人,這麼多人聚集在大家都以為已經沉沒的孤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津還沒有想明白時,這群人就已經到了他的不遠處的前方,其中一人便是津一輩子都想跟隨扶植兼無所不談的好友-丹。

另一方面,在靈施領地中央,石雕像的地底下,除了亞席歐及子軒之外,一下子多了不少人,在津被亞席歐推下河之後的下一秒,從亞席歐的左側突如其來。擋住了本來抱著子軒準備隨著津的腳步往河裡跳的亞席歐。

檔著亞席歐去來的來人,正是亞席歐覺得的第一頭痛的人物,穿著一席粉紅洋裝的紛。尾隨她而來的,還有敖、安及亞席歐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靈師首領冥。

一連串大約來了數十來人,團團的將亞席歐及子軒圍住,連一個縫隙都不留,一個不明顯的水聲撲通一聲傳來,亞席歐及急著朝聲音來源探去,卻以什麼都一如往常,連漣漪都沒有留下,彷彿那個水聲只是他聽到的幻覺一般。

「這麼急著趕去哪裡阿?帥哥,是有想過你有可能會逃出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地方,但沒想到會這麼快,我自認為完全沒有對你放水,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嗎?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還連著莉莉安一起?」

「……。」一個熟悉又高亢的聲音打斷了亞席歐的思緒。雖然紛戰鬥力遠不及亞席歐的十分之一,但她在各方面都是亞席歐不想與之為敵的對手,畢竟先前好幾次都在她手裡吃了不少虧,面對她的質問,亞席歐一時無言以對。

「雖然也不是沒想到,但你著實令我驚訝,巫師來的刺客,亞席歐。」冥用自己的魔障,勉強支撐著自己的體重,仍不顯疲態,將紛撥到自己的身後,站在亞席歐的正前方,亞席歐感覺能看出她一絲不明顯的愉悅:「你不怕危險獨自來到敵營的這種舉動,如果還逃不出來我也只能認定你只是個有勇無謀的笨蛋罷了,我將你關入我最自豪的監牢,的確是想將你囚禁,但也想試試你的實力,到底會花多久時間逃出來,我相信你會逃出來,只不過時間快得令我驚訝。我更好奇的,是你不惜一切也要進入敵營所想要得到的東西。想必就是在這個地方吧。」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尚未完全恢復精力的冥喘著粗氣停頓了一會兒,藉由停頓的時間,她觀察著亞席歐的面上表情,雖然仍是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但冥就是能感覺到,她剛剛還全說中了他的心思,在心底勾了勾嘴角,她又繼續道:「也許你很自豪,能夠將我們這裡的靈師勸說成為自己的夥伴,讓他來幫助自己,但是你也別忘了,津那小子我從以前就沒有信任過,就算你把他放跑了,也不會掩蓋住他已經背叛了我的事實。」

果然已經穿幫了...。亞席歐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拳頭,還以為剛剛自己的速度快得足以逃過他的們眼睛,卻還是讓津陷入了危險之中。想必剛剛聽到的水聲,就是朝他而去的吧。

冥繼續觀察著亞席歐的表情,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確很難輕而易舉地用言語攻破,她耗費唇舌說到了這個地步,對方卻仍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看似她剛剛說的完全不關他的是一樣,一臉事不關己。

「呵呵呵。」冥低低笑了幾聲,也是她天真,這個人怎麼可能輕易用言語來制伏,她索性不再囉嗦,在舉起右手的那一霎那,所有靈師整齊劃一的舉起了魔障:「這次...我可是絕對不會再讓你逃了。」

就在她以為亞席歐會一語不發的反擊時,他舉起雙手,用至少可以掩蓋住騷動的聲音問道:「我有幾個問題。」

簡單的幾個字成功的讓周圍的靈師面面相覷,各個看向發號施令的靈師首領。

冥見狀似乎也沒在怕,她抬起下巴,雙手平放,示意手下稍安勿躁:「問。」

「你在那個你引以為傲的監獄裡做了什麼?」

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冥低低的笑了出來。

「呵呵呵,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你了,還以為你會愚蠢的就這麼跟我們來場逃脫廝殺,這樣就有戲看了,我倒想好好欣賞你被打到跪地求饒的樣子。」

一時之間所有靈師都不明所以,將疑惑的眼神投向冥最信任的一級愛將紛,但這回連紛都莫名其妙地搖搖頭。

「雖然你在監獄裡的待的時間很短,藥效可能還不明確,但確實足以影響你的身體一定程度了。」冥模稜兩可的解釋的一段,又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對那監獄動的手腳?」

「莉莉安的感覺不太對。」亞席歐一樣簡短的話讓冥恍然大悟。

「啊,是了。我倒忘了你一路扶著她出來的。」冥點點頭:「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好心地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出來,更何況我覺得那時候的莉莉安也跟個死人沒什麼兩樣了,沒想到你們會有交集。」

她自顧自地又繼續回答道:「那是一種我偶然之間發現的藥草,將它其中的某一部分提取出來後,便是致命毒藥。它無色無味不易發覺,長時間暴露在底下,身體會漸漸遲緩,無法發揮出正常的實力,但對身體本身不會有立即的感覺,它是慢慢侵蝕的。」

「還有什麼遺言?」雖是這麼說,但冥可沒想要他馬上死,這個人身上疑點太多,她留著他還有用。

「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完。」

亞席歐的這句話讓冥先是驚訝了一會兒,才又低低的道:「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也只有在那個牢房你才有機會動手腳。」亞席歐仍是面色冷靜地道:「是我疏忽了,到感受敵軍來襲才想通一切。」說完,他抬起右手,面不改色地將左手手掌接近虎口處的皮肉整個撕碎了下來,這一個動作完全不帶任何猶豫,動作快的好像那處不是他自己的皮膚似的。

這個動作讓在場不少人發出驚呼的聲音,連紛都不例外。只有冥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這個人,不好搞啊。

「哥哥!你在做什麼啊!」原本還算淡定的子軒現在完全無法淡定了,他一手小心翼翼抓起亞席歐那隻血仍不斷向外淌的手,一手往口袋不停地找著紙寫的東西,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情況再怎麼緊急,也不能自殘啊!」

「呵。」冥看著這一幕,只是冷笑了一下:「你連追蹤器在你身上什麼位置都知道了,還要我回答什麼。」

「我沒看過這種樣態的追蹤器。」亞席歐將手從子軒懷裡抽出來,發現上面已經多了用子軒的袖口應急,纏著十分緊密的包渣。他垂眼看看,低低的跟子軒說了聲謝謝。

「那是我這裡科學家的研發,一種微生物,成雙成對,只要你不小心碰觸到它,它就會躲藏在皮膚底下,不動聲色的發出自己所在的位子。」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像是石頭的東西,仔細一看似乎是活的,微弱地扭動著。「它的另一隻就寄生在這支石圓上,我只要利用它來追蹤那隻蟲的行蹤,就可以情而易舉地知道你行徑方向。」冥現在完全笑不出來了,她忿忿的將那隻叫石圓的生物丟向一旁,但還是對亞席歐做了解答。

「原來如此。」他一手撫摸著子軒用袖口幫他包渣的傷口,一手遮著嘴,看著地上被拋棄的石圓,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冥仔細的觀察著亞席歐的表情,雖然在他臉上看到了除了淡漠的其他表情,但她還是高興不起來,也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亞席歐的身上,以至於大家都沒有發現,在亞席歐遮住嘴的那一刻,安看著亞席歐的臉時,帶著探究的眼神。

亞席歐的恍然大悟不假,他現在的確一切都想通了,自己進過津的房間,雖然時間不長,但也在那裏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難怪津會被懷疑,到底還是自己害了他,但所幸只是追蹤器,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想必冥還是不知道的,這麼一來安還不至於曝光。

「我的確輕敵了。」

亞席歐現在的確後悔,雖然身處敵營,明知道凡事必須小心翼翼,但還是輕敵了。不僅僅是因為希望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回去巫師領地,也是因為獲得了津的幫助,更是為了想盡早將子軒送回他姊姊的身邊,但沒想到也因為太急著完成這一切,才沒發現身處敵營的自己,怎麼可ˋ能這麼順利地達到他想要的一切。

「我問完了。」亞席歐舉起了沒受傷的那隻手,投降之意極為明顯。

「這麼容易屈服?」冥皺起眉頭,表情不悅:「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亞席歐。拿起魔障戰鬥,你還有勝算從這裡逃走。至少能通往中央森林的湖泊就在你眼前,你雖然徒手不夠快,但用魔障還可以將身旁手無寸鐵的孩子丟進湖內,他起碼還有逃走的機會。」

「那是你計畫好的路吧。我可不想再陷入你更多的陷阱中。」現在投降,損失是最小的。既然投降之意已經表達出來,亞席歐放下手,將沒受傷的那隻手將身旁的子軒覽向自己,這種保護的動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畢竟已經投降,任何人都會本能的互助身旁的弱小。

而冥自然也沒有對這個動作起疑,更沒有發現背對著自己,面對著亞席歐胸前的子軒,眼神中露出的一絲驚訝。

只是聽到亞席歐這麼說,冥的眉頭果然所得更深。

沒錯,他浩浩蕩蕩帶了這麼多人,來這個一直以來只有他知道的祕密基地,其中還包含了不少當初他為了讓自己的兵力更強而實驗的巫靈混種,讓這種隨時隨地可能向津樣背叛自己存在的物種進到這裡,已經是她最大的堵住了,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還是不能照她所規劃的路走。

她最理想的狀態,應該是亞席歐拾起魔杖來戰鬥,並將子軒趁機推下湖禮讓他逃命,這麼一來,她能夠趁機奪取他的魔障,只要亞席歐的魔障落入她手裡,就等於將眼前這個人將死了。而在亞席歐行動比原先遲緩,再加上她眾多人力的條件下,她非常有信心能夠將她將死,而被他拋下湖裡的子軒,毫無戰鬥能力,就算真的逃到了中央森林,也會被那裏埋伏的手下給捉回來。

他難道連這一步都想到了嗎?亞席歐,可怕的男人。

就在眼前這個男人將自己的皮膚撕下來,卻沒有拿魔障出來治癒這點,就讓冥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算不是治癒專攻,這種粗淺的治療是每一個巫師靈師的基礎,只要拿出魔障,不需要30秒就能輕易治癒,但他卻寧可讓傷口用最原始的方式自己治癒...。想必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放棄抵抗了...,就連自己以為對方要拖延時間才問的問題,也是為了讓自己不用石圓追蹤他的行蹤...。

「呵呵。」冥又輕笑出聲。

也罷,奪不到他的魔杖,至少能將他囚禁起來,他有的是方法,讓這個人無法再成為他的威脅。

「還楞著做什麼?」冥放大了聲量,命令道:「沒看到對方投降了嗎?兩個人都給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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