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7.

密閉的房間裡,一個男子的身影正一動也不動的倒臥在地上,看起來已經昏迷不醒。從門口處躡手躡腳的走進了一個男子,他先探出了一顆頭,眼珠子轉了幾圈,確定沒有任何人後,才敲敲的走進來,將倒臥在地上的男子扶了起來。

「抱歉,不是我不幫你,我在外頭真的嚇到一點也不敢動彈,不知道還活著沒有...。」駱羽邊喃喃自語的念著邊幫昏迷不醒的男人檢查著傷勢。

「咦?一點傷口也沒有?只是單純的昏過去了嗎?」駱羽驚呼了一聲,呆滯的看著方才少年離開的地方。仔細想想,自己剛才躲藏的地點這麼粗淺,以那名少年的實力,絕對也有注意到,是刻意不動手的嗎?為什麼?

多想無益,總之,能救到一人是一人,況且這人好像是首領的護衛還是什麼的,能保管著這麼重要的東西的人肯定身手不凡吧!又沒有受傷,只要清醒過來肯定能保護自己的!還是快點逃亡的要緊。

想到這裡,駱羽加快了腳步,朝城塔最下層的門口奔去。

恰巧與他擦身而過的,是正往高處的大廳趕去的菲克斯。

在升降梯裡的菲克斯,在中途的樓層似乎發現了某個身影,急忙停下了腳步,飛快的趕了過去。

「喂!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菲克斯邊吼邊朝對方的方向跑去,仔細一看,只是個年紀大約七、八歲的孩子。他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不停的瑟瑟發抖,連哭聲都不敢發出,只是抖動著身體,雙眼渙散的看著來人。

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見到菲克斯,立刻開始大吼大叫了起來:「不要殺我,爸爸!不要,爸爸不要死,嗚嗚嗚嗚。」

「你是...理傑德?首領專屬家族的廚師諾使佛賓?別怕,是我菲克斯!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說你爸爸他怎麼了?」菲克斯邊極力安撫著理傑德的情緒邊問道。

「菲克斯?」理傑德比剛才鎮定了一點,看清了來人,立刻抓緊他的衣袖,不停的哭喊:「爸爸死了!被那個莉莉安!她把爸爸殺了,但是沒有殺我!說我跟他沒有仇所以放了我,但是他殺了爸爸,我好怕,不要離開我身邊,我害怕,嗚嗚嗚嗚。」

「莉莉安?她不是死了嗎?」聽到這,菲克斯皺起了眉頭,還是只是這孩子神經錯亂看錯了人?

總之,現在還是必須把這孩子帶到安全的地方,趕到成塔的大廳去住迪艾兒一臂之力才行。

 

在城塔的正後方,有一座整座島上唯一一座的山峰,山峰的頂端便是放置製嬰室的場所,現在那裡的正前方,雖然看似空無一人,但在同一個地點的另一個次元裡,有兩個人正在裡頭,若仔細聽還能聽見微弱的敲打聲及光線。

「你差不多該放棄了吧?要對著地板攻擊到什麼時候?」紛趴坐在純白色空無一物的地面上,看著已經對著同一個定點做了無數次攻擊的亞席歐,雖然面容沒有改變但聲音明顯急促了起來:「就算一直攻擊也不可能從這裡出去的,你還是放棄吧。」

亞席歐聽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轉回頭盯著紛看了一會兒,又繼續朝著同一個定點做同樣的攻擊。

「喂,就跟你說沒有用了!你再攻擊不僅無法從這裡出去,還會讓波長次元就會受到干擾而讓傳聲波的通訊受到影響!」

「看來這個方法雖然愚笨但果然是有點奏效的。」亞席歐盯著有些出現裂痕的地面,道:「只要打穿這裡就可以出去了吧。」

「別傻了!要打穿這單單靠巫術是無法辦到的!而且如果真的打穿了,往後的通訊波會變得怎麼樣可是沒有人知道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亞席歐說完,又持續朝著定點做不變的攻擊。讓原本面不改色把玩著自己東西的紛此時也漸漸焦急了起來,這個男人巫力雄厚,使出的巫術又各個有著毀滅性的力量,雖然一直覺得不可能會打穿,但萬一呢?果然要對付這傢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在製嬰室附近不遠處的上空,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正乘著魔杖往成塔的方向快速的趕過去,因為急躁又不安的心讓他沒有察覺到製嬰室附近的微微敲打聲及光線,如果仔細感受,還能發現那股次元波的裂痕。

少年就這麼直直的衝到了城塔的最頂端,看著底下寬敞的廣場上,雖說不久前在遠處的高空透過寧視術已經清楚的看見了這付慘狀,但親眼所見充斥著屍體及敵人的戰場,仍是不免受到衝擊。

底下的塔台處似乎有非常多股屬於靈師的強烈又駭人的靈力,難道才短短的數小時內,就已經將城塔攻陷了嗎?

潤心急如焚,急忙施展了升降術,下降到了大廳及塔台的樓層,當他加快腳步到達大廳時,看到的情景,是昏倒在塔台邊緣的迪愛兒,跪在在她身邊的巫師首領緋,以及在塔台的另一端,與緋遙遙相望的冥、明顯是靈師,站在塔台與大廳交接處的三名陌生人士,再來就是,離自己最接近,站在在大廳裡面,手中拿著界音的少年。

這戰況明顯一面倒向靈師的景像,讓潤有些暈眩,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駭人的景像,一時之間愣在原地,睜大著雙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喔,我正想逼問緋你的下落,你就自己現身了,也是省下了找你的時間呢,潤。」冥率先打破了僵局,上前走了幾步,雙手抱胸,嘴角仰起了異樣的笑容對著潤道。

「這...這到底是?靈師?你們不是說不會攻擊我們了嗎?雙方不是都簽了和平條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嗯?」聽著潤的這番話,看來場戰役持續了三個多小時,他似乎一點都不知情,令冥有些錯愕的盯著緋道:「看來妳還挺會藏人的,怎麼聽起來這孩子到現在還在狀況外?」

看見潤的到來,緋確實是看傻了眼,雖然她也早就料想到就現在的局勢而言,巫師們的未來大概是凶多吉少了,但就算自己死了,只要下代首領潤還活著逃了出去,就能帶給巫師們一絲希望。

緋抖著雙唇,不理會冥的話語,朝著潤吼道:「笨蛋!你不是逃跑了嗎?我都故意讓你逃跑了,為什麼又回來了?你回來做什麼!」

「咦?為什麼?」聽了緋的怒吼,潤一時之間更加錯愕,原來他逃跑得事情首領早就知道了?是故意放跑自己的?為什麼?難道她知道今天會發生這場毀滅性的戰爭嗎?

「我中午就感覺到中央森林的那股不明顯的詭異靈力,因此接獲通報你趁機逃跑了才會沒有派兵去將你捉回來,如今你為什麼要自己跑回來送死?」緋激動的站起身來吼道。

「喔?原來如此,我大概了解事情原委了。」冥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大致摸清了頭緒,道:「看來潤,我還得感謝你,要是你不自己跑回來,要找到你恐怕是有難度的呢,呵呵。感謝你的自投羅網。」

「什...麼?」雖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似乎自己一時衝動跑回來的舉動,不但沒有幫到任何一個人,反而還是累贅?這到底是...。潤有些精神受挫,險些站不穩,退後了幾步,扶到一旁的牆才穩住了身形。

「好了,丹。」冥看了一眼離潤最近的丹,道:「將他綁了帶回島上去,差不多該收尾了。」

「...恩。」接收到指令的丹,舉起魔杖,對準了潤,正準備施展巫術的同時,從左手邊閃過了一絲黑色光線,瞬間阻擋掉了丹的攻擊。

「快跑啊潤!」朝光線的來源看過去,果然是緋。她大吼了一聲,準備衝進大廳內。

被飛這麼一吼,潤也瞬間回過了神。沒錯,現在可不是消沉的時候,既然來了,那就必須要幫忙!即使只有首領及自己兩人,要將他們全部擊退的可能性一定也不是零!想想辦法!動動腦啊潤!

「啊!!!」

就在潤腦中快速的轉動著對策的同時,聽見了一聲驚吼,急忙往聲援處一撇,見到的情景,居然是急著要衝到自己身邊,背對著冥的緋,就這麼從背後被一擊貫穿了身軀。

親眼見到了這衝擊的一幕,讓潤不敢置信的睜大眼,這絕對是幻覺!一直以來都這麼強大,這麼高高在上的巫師首領,自己的母親...怎麼可能?

事情只發生在一瞬間,緋甚至雙腳還沒有踏出塔台跨進大廳內,就這麼被身後的冥給襲擊得逞,這一擊威力之大,恐怕也是耗盡了冥全身的巫力。

只見冥臉色傷白,強撐著身子,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哼了一聲道:「緋,妳是不是忘了,妳的對手是我了?在對戰中背對著敵人,就是妳最大的敗筆。」

潤的時間似乎停滯了下來,所有人都睜大著嘴看著這一幕,彷彿世界上只剩冥一個人的動作。

冥走到了緋的身邊,將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得緋給踢正了回來,冰冷的眼神望著她,似乎有些巫力耗盡,強撐著的身體再也不堪負荷,跪坐了下來,卻還是繼續說道:「沒想到還有氣息?真是頑強。明明都已經受到這命傷了。」

只見緋漸漸失焦的眼神往潤的方向看去,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連聲音都無法再發出。

潤看著緋的舉動,才愣回了神,雖然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但是母親為了保護自己被敵人給攻擊這一個衝擊,讓潤遲遲無法接受。他顫抖著身體,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一絲氣力,怒吼了一聲,衝向了緋的身邊。

「首領...母親...,您要撐住,求您了!我、我替妳止血。」潤邊說邊看向緋的傷口,傷口深得從背後的腰側貫穿到前方的腸胃,身體就這麼被開了一個大洞,血量不停的向外冒著,潤顫抖著看著自己的雙手,完全不改相信對手下手之重,完全就是要置人於死。

「不,不不...沒事的。冷靜冷靜。」潤明顯慌亂了身心,雙手不停的按壓著緋的傷口,卻仍是徒勞無功。

「潤...。」緋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聲嘶啞的聲音,只見她又完全無法使力的手,抓住潤覆蓋在她身上的手,完全無法發出聲音得她,最後是用脣形對著潤說了句什麼,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雖然最後一句話緋沒有辦法再發出任何聲音,但一直盯著緋看著得潤很明顯的能感覺到緋想傳達給他的訊息。

快逃。

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想著要自己快點逃命嗎?

雖然曾經是傷害了自己身心的人,但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母親啊!不管她關心自己才做出這整舉動還是為了貫徹他身為巫師首領的責任,但她為了保護自己不惜犧牲生命卻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自己沒有一時衝動跑回來,如果當初聽玲雷的話就這麼一走了之,如果自己不要因為被敵人挑逗便灰心喪志,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首領就不會...。

想到這,潤又再度低下了頭,不管怎麼樣,絕對要讓母親活下去!絕對不想再看到有人在為了自己而死了,不管是提諾還是母親。

下定決心的潤掏出了魔杖,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雖然自己也不是醫療專家,但用於一時救急的止血相關的咒術還是略有了解,只要...。

正準備施術的潤將手探向緋的鼻息,才發現早也沒有了呼吸。

「不...不可能。」潤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一定只是一時休克,別緊張...別慌。但是...為什麼周圍再也感受不到屬於母親的靈力?明明剛才還在的,雖然微弱,但明明還在的,不可能...。

「哈哈哈,終於死透了!緋!你我爭鬥了數十年之久,但來勝利還是屬於我的!永遠不見了!緋‧羅卡席啦!」

死了?她說死了?首領嗎?母親嗎?自己的媽媽?不...這不是真的...。潤聽著一旁冥的話,不敢置信的搖著頭。但是不管怎麼搜尋,附近的確都沒有緋的靈力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認清了事實的潤驚叫出聲,聲音之大傳便了整座城塔及整個廣場,一時之間,原本戰火正打得不可開交的廣場上,所有人都停滯了動作,一齊望向了城塔。

眾人所見的場景,便是巫師首領緋倒臥在了塔台上,沒有了氣息,連散布在空氣中的靈力,也消失殆盡。

「你們不用再打了!結果揭曉了!你們首領死了!勝利是屬於我方的!」見到眾人都看向了塔台,冥強撐起身子走到最前方,向所有人吼道。

語畢,廣場上交雜著哭泣聲、怒吼聲、歡呼聲等各式各樣的聲響,淹沒了整座廣場。

稍微恢復了力氣的冥將手在緋身邊低著頭哭泣的潤一把抓起扔到了大廳內,看著裡頭的明顯表情詭異的丹吼道:「喂,丹!還愣著做什麼?快把他綁起來!準備回去了。」

只見丹即使聽到了明的命令,仍是一動不動的蹲跪在地上,就像是先前與狄肯對峙時的模樣,痛苦的抱著頭,不發一語。

「你在做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快點行動!」冥看著這樣的丹,有不好的預感服上了心頭,連忙又叫了幾聲。

「不要命令我!我不是你的魁儡,我不要再聽命於妳了!」丹吼了一聲,晃著身體從地面上站起來,拿起魔杖,對準了自己的額頭。

冥見狀,暗叫了一聲不好,連忙對一旁得笛吼道:「快阻止他!」

「啊..。」就在笛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時,丹施展了巫術,將魔杖敲進了自己額頭中,再拔出後額頭的傷口處冒出了不少的血,但即使如此,丹卻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得意的笑著看著冥,從魔杖的杖炳處拿出了一隻小小的黑色蟲子。

「原來妳就是用這個來命令我的。難怪我一直無法違抗妳呢。」丹說完,一把將蟲子扔擋了地上,踩成了碎末。隨後以將手上的界音往旁邊一扔,挑釁的看著冥道:「你再也別想命令我為你做任何事情了。

「喂!潤,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剛剛的怒吼聲是你吧?」就在此時,隨著潤的腳步而來的玲雷出現在了門口,一見到跪在地上的潤便不顧後果的衝了進來,見到的場景,卻是讓她無法及時反映的畫面,她張大眼睛,喃喃道:「這...到底是怎麼...。」

「可惡!丹,我等會兒再跟你算帳!笛、敖、安,快把潤跟丹都給我抓起來!緋已經死了,計畫就算完成了,得快點回到島上,不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在冥說到一半時,聽到了緋的名字,原本就處於崩潰邊緣的潤似乎徹底的爆發了,他發出了比方才更大聲、更歇斯底里的怒喊,險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破了耳膜,伴隨隨著潤的尖叫聲,他周圍開始散發出微弱的金光,隨著時間經過越來越亮眼,而被扔在一旁的界音像是受到了什麼招喚似的,也微微發亮著,甚至自己移動了起來,快速飛向到了潤的身邊。

長達數十分鐘的尖叫聲停頓了下來,但現場仍一片混亂,只見兩道金光結合在一起,瞬間蹦出了更強眼的光芒,讓所有人一時之間睜不開眼,所有人都無法預測會發生什麼事。

「難道是...。」見到冥顫抖著雙唇,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只見她緩緩張開了嘴,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界音...開啟了?」

另一方面,在後山的製嬰室旁邊,站立著一名落單的少女,她穿著一身粉紅色連身洋裝,臉色蒼白如紙,不敢置信的盯著四周。

「沒想到,那傢伙真的打穿了波長次元,強行回到了這裡。」紛盯著一回到原本的次元便往城塔方向衝過去的亞席歐所走過的道路,隨後又變了一個臉色,笑嘻嘻的轉回頭,喃喃自語的唸著:「算了,反正我都拖了這麼長時間了,他們大概也搞定了吧,接下來...。」紛沉下臉色,看著前方龐大寬敞的製嬰室,露出了笑容:「嘻嘻,我就來探訪一下這個許久未見的地方吧。」

亞席歐從波長次元成功脫困後,只花了幾分鐘便回到了廣場前方,才剛到達看著廣場上的民眾,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發展狀況時,便被一道刺眼的光芒給刺激的睜不開眼。

「皓凡!」聽見了底下熟悉的聲響,亞席歐急忙低頭尋找到了聲音來源,只見一個人影朝他飛了過來,是一個長髮及腰的中年男子。

「艾羅!」亞席歐見了來人急忙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城塔那裡的光芒到底?還有我剛才似乎聽見了潤的喊叫聲,這到底...」

「皓凡,首領死了。」艾羅沉下了嗓子,打斷了亞席歐的話說道:「就在剛才,被對方的首領給殺死了。」

「什麼?」亞席歐心中一驚,視線看向了城塔的塔台處,卻被那道光芒刺的睜不開眼睛,就在他正準備衝到塔台去一探究竟時,右手被身旁的人給牢牢抓了住。

「別去。現在的塔台可能很危險。」艾羅又急促的語氣道:「可能是潤發現了這場戰爭又折返了回來,看見首領死在他面前一時情緒失控,讓界音發生了反應。」

「潤又回來了?那我更不該在這裡,我得去保護他...。」亞席歐聽到這,心情更加激動,因為鋼材一時大意受困了數個小時已經夠自責了,若是現在又讓潤遭遇不測...。

「看這光芒的強度,說不定已經開啟界音了,輕易靠近可能會發生無法預測的後果,現在也只有潤能夠駕馭的了界音,我們現在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就算這麼說,要我在這裡等待實在...。」

「皓凡。」見到亞席歐有些急躁,艾羅扎著他的手又更緊了些,他語氣堅定的道:「無論如何你不能倒下,不管是為了亞席歐還是雅琳娜。」

聽到了這句話,亞席歐原本衝動想甩開艾羅的手停頓了下來,雖然咬著牙卻冷靜了許多,不久他呼了一口氣,瞇著眼看向城塔的方向,面對自己的無能為力咒罵了一句:「...。可惡!」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my327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