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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就在菲克斯重新被奪取了視力,被扛著向另一個移動的途中,跟在他身後來到靈師領地的玲雷也晚一步的道達了島上。

由於害怕被菲克斯察覺,也因為菲克斯移動的速度實在過快,玲雷花了大半時間才抵達目的地,因此島上早就沒有了菲克斯的影子。

玲雷一卓路就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這種詭異的感覺,跟她在十年前,被莉莉安抓去中央森林的地底下時一模一樣,不用多想就知道是當時的毒氣。一查覺到不對勁,玲雷力馬為自己全身先批蓋了防護罩以隔絕毒氣的侵入,下一眼便見到了靈師島上便地的死屍。

菲克斯說的沒有錯,這個地方被毒氣侵蝕的嚴重,雖然只看了一眼,依照這不可小覷的屍體數量,說靈師已經滅族也絕對沒有人會有不相信的。

「喂!菲克...。」玲雷先是愣了一會神,看了四周後,吸飽了氣,連菲克斯的名字都還沒有吼完,便感覺到自己的嘴被一隻手給從背後給摀住。

被突如其來的外力嚇得不輕,玲雷下意識的轉頭一看,才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及冷漠又兇狠的視線,便腦袋一個渾沌,意識漸漸模糊,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昏了過去。

 

被蒙上了眼睛的菲克斯,由笛壓制著來到了另一個密閉的房間裡,才重新恢復了視力

他盯著這個新房間都轉了一圈,除了多了一張床鋪以外,格局及擺設都跟原先的房間差距不大,也許自己真的是被帶到了靈師領地以外的地方,但是除了靈師領地他們還會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人類世界待得久了會染上不治之症,想必比巫師更重視醫療的靈師早就發現了才對,因此這個地方也不可能會是人類的地盤,那麼到底是...。

就在菲克斯猜測著的同時,仰躺在床鋪上的模糊影子發現了外頭的動靜,緩慢的坐起了身,撩起了圍繞在床四周的布簾。

「首領大人,菲克斯人已經帶過來了。」見到了床上的人,笛連忙低著頭道。

首領?聽到了笛的話,菲克斯不禁仔細的看了一下眼前的女子,他以前也是見過冥的,畢竟她兩次的襲擊都是這麼大勒勒又大膽的出現在眾巫師面前,不記起她的長相也難。但是如今這個虛弱、沒有任何朝氣又臉色發白的人,跟當時的盛氣寧人冥真的是同一人?看來靈師會消沉了五年的時間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就是菲克斯啊。」冥翹起了腳,坐在床沿前方,高姿態的撇了一眼菲克斯,冷冷的道:「真是辛苦你了,你幫了我不少忙。」

「妳在胡說些什麼?」菲克斯皺了皺眉頭,完全不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

「呵,你現在已經落入了我們手中,態度卻仍是傲慢得狠啊。」冥有些諷刺的說著,但卻仍是不在意的繼續道:「不過,既然你在無意之中幫了我大忙,那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些了。」

「所以說妳從剛才開始到底都在說些什麼?這裡是哪裡?我在靈師領地上看到的景象又是怎麼回事?妳都已經過了五年了,巫師島嶼也已經沉默,妳還要我們怎麼樣?」一向好脾氣的菲克斯想到這,也忍不住大聲的爆吼出來。

「呵,沒想到脾氣倒是挺大。計畫進行得很順利,就算現在告訴你也無妨。」與菲克斯的態度完全相反,冥一派輕鬆的換了一隻峭立的腳,緩緩道:「你難道以為那個叫凡伊的巫師發現了洪倖真的照片只是單純的巧合嗎?」

「這是什麼意思?」菲克斯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壓下嗓音低聲問道。

「笛,不防全告訴他吧,我還挺期待他知道了真相的表情。」冥撇了一眼笛,淡淡的說了一句後,視線便又移向了菲克斯,定格不動。

聽到自家首領的這番話,笛先是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隨後才接著首領得指示,面對菲克斯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名字是笛‧紀‧赫申,專長是負責情報蒐集及地質探勘,因此這五年來我的工作就是尋找潤‧羅卡席拉的下落。在一個月前透過廣大的情報網發現了洪家有諸多可疑之處,於是由洪家老闆開始調查起,一直調查到其長女洪倖真時,在她的皮夾裡發現了疑似潤的身影。」

「你跟我說這些到底要做什麼?」

看著菲克斯一付毫無耐心的模樣,笛聳聳肩,決定長話短說的道:「簡單來說,是我故意讓那個凡伊發現洪悻真皮夾裡的那張照片的,目的就是讓你們發現潤‧羅卡席拉其實還活著的事實。如此一來,你們會想盡各種辦法將潤尋找出來,二來會招集起所有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巫師,我們不需要費太多力氣,就能將分散各地的巫師集中起來斬殺,也能輕而易舉的找到我們的目標,也就是巫師首領的後代潤。」

「就是這樣,因此我才十分感謝你啊。感謝你真的愚蠢的掉入了我的陷阱,招集了巫師們在長辜山以及秀巒山,省下了我找人的力氣,現在恐怕到這兩個地方集合的巫師都已經被我派去的刺客給斬殺了呢。你真是我的得力助手啊,菲克斯‧涅恩雷德。」見笛敘述的差不多了,冥搶回了主導權,極盡羞辱了菲克斯一番。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明明這一切都是我們自己的計畫,你怎麼可能能夠知道我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們會招集所有分散在人類世界的巫師?」菲克斯睜大眼,極盡所能的否定著,要讓他承認他在無意中幫助了毀了巫師族群的敵人?開玩笑!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寧願死了痛快!

「你是不是氣昏頭了,這種事不管是誰都能想的到吧?為了你們巫師得以保命,必須找回首領回到島上,必須招集起所有巫師們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不是嗎?」講到激動處,冥稍微傾身靠近菲克斯,對他低聲道:「我就不信你到現在還沒有接到任何一通你的伙伴們傳來的聲波。」

聽到這裡,菲克斯全身一個顫抖,他現在全身都被束腹著無法動彈,也無法拿起自己的魔杖接聽訊息,但是在靈師領地搜尋研究的途中他的確感受到了迪艾兒傳來的聲波,難道那是求救的訊息?

「看來是有呢。」冥觀察了一會兒菲克斯的表情,嘴角上揚的道:「真是愚蠢啊,不顧同伴的求救及阻止,執意相信自己所見的景象,再次來到了敵方的地盤來送死,真不知道該說你責任感重呢還是只是單純的傻子。」

 

菲克斯在心底搖了搖頭,不能被對方的言語而動搖,更不能被對方牽著走,現在還有很多疑點還沒有解除,他換了一個問題,繼續問道:「這裡是哪裡?你們島上的毒氣又是怎麼回事,那麼為什麼不讓其加以淨化,難道這也是為了讓我上當而故意不淨化的?」

 

「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懂。」聽了菲克斯的問題,冥漸漸皺起了眉頭,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了臉部肌肉,繼續道:「毒氣不是這麼輕易能夠淨化的了的,那是另一個世界傳來的毒氣,只有在界音附近的土地才能獲得保戶不被毒氣侵蝕,毒氣如你所見,是貨真價實的。如果沒有保護罩,根本無法在島上通行,即使有保護罩,要撐上一輩子也是不可能的。這也是我當初為什麼執意要奪取界音的原因。靈師領地上已經無法住人了,現在這裡是靈師島上的地底下,即使地底還未受到侵蝕,但過不了多久,整座島一定會完全沒有可以居住的地方吧。」

 

「......什麼?」這種事情,自己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啊,況且移點還沒有全部離清,趁著現在對方心情似乎不錯,還是多套點話出來才是上策,於是他沉下心,繼續問道:「既然毒氣是真的,那麼我在靈師領地看到的遍地死屍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可是看見了不少當初攻擊我們領地的主力成員,站在我身旁這個草皮頭的屍體我也看見了,難道你還能製造假的屍體來欺騙我不成?」

草皮頭?一旁的笛聽到了形容自己的關鍵詞,忍下了想一拳揍過去的衝動,拿起了自己的魔障,便成了反光鏡,照了照自己的頭髮,髮色只不過是有點淺綠色,頭髮有點短而已,就是草皮頭嗎?笛默默的遭受到了慘忍的言語攻擊,心碎成了渣渣,看來還是把頭髮留長一點好,不過如果留太長會不會被說成雜草頭?莫名關注點奇特的笛,退到了房間角落,畫圈圈去了。

「啊,那個啊。」不管笛明顯的變化,聽對方講到了有趣的話題,冥難掩興奮的抿嘴笑了起來,不一會兒才重新開口道:就如你所說的,那些屍體全都是偽造的,就為了等待一個愚蠢的巫師突然來到我們島上看到那付慘淡的模樣而放鬆了戒心,大舉的在人類世界的電視中招集同夥,指定在一個地點方便我們下手啊。」

「偽造的?怎麼可能!這種事情...。」菲克斯睜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相信,雖然身體被束腹著無法動彈,但仍微微的顫抖著。

「當然有可能,七賢靈之一的鏡‧骸‧殘奇,你應該沒有見過他,他是生物專家,專長是生物分解再構築,興趣是假屍體製造。」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假屍體什麼的,我就不信我無法分辨真偽!」聽冥說到這裡,菲克斯仍是不願相信,聲量越吼越大聲。

「你難道不好奇在十年前左右,明明就見到了莉莉安的屍體,但她為什麼還能活得好好的,還能趁亂到了你們巫師城塔的地底下,完成她的復仇計畫嗎?」見菲克斯仍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冥高姿態的抬高了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菲克斯。

「什麼...這...。」冥的這一席話讓菲克斯不得不動搖了心神,當初雖然自己沒有親眼見到莉莉安的屍體,但有那麼多相關的專家,連亞席歐大哥也在場,如果連他們都看不出來,那自己怎麼可能會看出來呢?難道說靈師裡頭真的有這麼一個製造假屍體的專家?

「解謎的時間結束了,菲克斯。」冥高傲的看著他,繼續以言語攻擊道:「如此一來我應該說得夠清楚了,你完全掉入了我所設下的陷阱,將巫師聚集了起來,又找到了潤,啊對了,有一件事忘了告你,潤身邊的那個叫洪靖環的少年啊,其實也是靈師呢,真是感謝你,連這件事都沒有察覺,我看潤我也是差不多到手了。」

「閉嘴!」

「態度別這麼不好嘛,我可是由衷感謝你的。」

「閉嘴!」

「你真是幫我省去了不少麻煩,果然要將巫師聚集起來最快的方法還是透過巫師自己本身啊。」

「閉嘴!!」

「要是你再有能力一點,連同緋的兒子都給帶到那個叫希賽莉在電視上所指定的地點,那麼我會更感謝你的。」

「我叫妳閉嘴了!」菲克斯的內心情緒瞬間爆發了出來,用最大的音量吼了出來,他微喘著氣,目不轉睛的瞪著前方的敵人,這個人當所有巫師的面殺死了巫師首領,意圖綁架利用未來的首領,現在甚至還想要滅殺當初僥倖圖過死劫的巫師殘黨,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也有如此贈恨的心情。

感覺身心都完全崩潰,沒想到自己會沒用成這樣,沒想到自己想著也許這次能夠靠自己的力量帶動整個巫師族群,重新回到原本的生活,卻完全只是被對方擺了一道,不甘心又懊悔的感情充斥著他,讓原本冷靜沉著又精明的他再也受不了的爆吼了出來。

「閉嘴!什麼假屍體什麼計畫,妳怎麼可能做到這些!我又怎麼看不出來!妳說我完全掉入妳的圈套?別開玩笑了!我...。」

他歇斯底里的吼到了一半,感覺後頸部突然受到了一個猛烈的衝擊,連愣神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這麼昏了過去。

「啊呀呀,首領,雖然挑逗人心,用言語攻勢讓對方心身俱疲也是戰術之一,但是好像有點過頭了。」直接用手刀給了菲克斯一技的笛扭了扭手,對仍一動也不動的座在床沿邊的首領道。

「呵呵,沒想到這招對這孩子意料之外的有用呢。」冥稍微笑了笑,道:「看來是個責任感及重又自負的孩子,看來以後還是非常的有利用價值。先將他關進密閉房間裡吧,記得要好好招待他。」

「知道了,首領。」笛聽到了吩咐,攔腰將地上昏迷的少年攔腰抱了起來,向首領局了一個恭,退出了房間。

「你好久啊,我等的都不耐煩了。」一走出首領的房間,站在走廊處等待的安便蹦搭的跑道笛的身邊,有些撒嬌的嚷嚷道。

「別一附等待著男朋友去約會的口氣,安。」笛手上抱著菲克斯,對著安嘆了一口氣,接著道:「首領也真夠狠了,把這孩子心都給毀壞了,如今只能沉淪在自責與悲傷當中,恐怕相當痛苦吧。」

「所以我才不想進去啊,首領她的惡趣味我實在不敢恭維。」安對著房間的方向吐了吐舌頭,大膽的道。

「安,說了不可以說首領的壞話了吧!」

「疑,有什麼關係~,笛!把這孩子交給我吧!這樣近看才發現他長得還不錯耶!我接手了!」安從笛的背後整個人纏在他的背上,兩隻手環繞著他的脖子,撒嬌的道。

「喂!給我放手!不准勒我脖子!這孩子交給你還得了!絕對會被你勒死!」笛邊掙扎邊叫道。

「不要這麼小氣嘛!你想獨吞他對吧!草‧皮‧頭!」

「你...居然都聽到了嗎?」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少給我裝蒜!你一定又耍了什麼賤招偷聽了吧!啊氣死我了,啊!你怎麼還不放手,我的脖子啊!」

兩人就這麼一路嘻鬧著,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另一方面,在長辜山的山坡上,有兩個人影正默默的爬在上山的道路上。仔細一瞧,是剛剛才與丹及若心紛開行動的雅琳娜及潤。

為了快一點上山,兩人一路無話的走著,雖然彼此都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各懷著不同的心思。

「那個...若馨她發生過什麼事嗎?」兩人就這麼走了一小段距離,一直沉默不語跟著雅琳娜趕著路的潤敏了敏唇,終於還是敵不過好奇心的問道:「在我之前沒有身為巫師的記憶時,說到要來見巫師,若馨她也表現的很懼怕的樣子,還有看到狄肯時的表情...難道她以前跟狄肯有什麼過節嗎?雖然狄肯他話很少看起來也很兇,做事機車又不苟言笑,但其實是個好人。」

「啊...恩。」聽到了潤這一番問話,走在前方趕路的雅琳娜腳步稍微緩了下來,沉寂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雖然我認識若馨也只是最近的事情,但是聽我哥大致上說過之後,對她的事情還是多少有點了解。潤,你知道帝拉修爾這個家族嗎?」

「當然知道啊。」雖然不裡解為什麼雅琳娜會突然說到這個話題,但潤還是順著說道:「是四大皇族之一吧。但好像我有印象以來他們的家族首領好像就已經過世了,怎麼死的我是不知道,但好像還很年輕就死了的樣子,能夠繼承當家頭銜的似乎年紀也還不夠,所以他們一直是虛位,沒有參與過任何活動吧。」

「恩。」雅琳娜點點頭,繼續道:「聽我哥說,帝拉修爾的當家是被首領處死的。」

「咦?為什麼?是犯了什麼罪?」

被嚴重到讓首領判到處死...除非是犯了非常嚴重的罪刑,否則不可能會判的如此重,因此聽到這裡,潤不免有些驚訝。不過自己既然不知道這件事,那就表示事情的真相並沒有像當年薩爾羅佳家族一樣轟動了整個族群吧。首領是想低調行事以免再惹出事端嗎?

「帝拉修爾家族代代都是研究地質學及往返人類世界研究另一端土地的工作。」

關於這一點,潤也是知曉的,當年也是透過了帝拉修爾開拓的道路,才得以在嚴密又堅固防護罩下,前往人類世界。雖說當年的自己一個衝動,還是跑回了巫師領地,造就了那場悲劇...。

就在潤又再度沉入了過去的回憶時,雅琳娜則是繼續說著,令潤沒想到的是,雅琳娜接著說出得一席話,足以讓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當年的當家似乎在一次前往人類的時候,與一名人類女子秘密生下了一個孩子。」

「什麼?」短短的一句話,將潤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盯著雅琳娜,驚呼道:「巫師跟...人類的混血?這辦得到嗎?生的出來?」

「當然。你不就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了嗎?」見潤一臉不相信,雅琳娜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若馨?」聽雅琳娜說到這裡,突然領悟過來的潤驚呼道:「妳是說...若馨是帝拉修爾家族的後裔,還是跟人類生下來的混血?」

「恩,就是如此。」

「怪不得...自從我有了自己的記憶後,雖然能感覺到若馨身上的靈力,但卻對她本深一點印象都沒有,本來以為她只是個我以前沒見過的平民而已,沒想到身世這麼驚人。原來巫師跟人類也是可以製造出孩子的嗎?」潤手放在下巴處,自顧著喃喃自語。

「簡單來說,若馨是經由母體生出來的呢。」見潤一臉疑惑,雅琳娜接著解釋道:「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若馨就是這麼特別的一個存在,聽說她發現,被帶回了巫師領地,她的父親讓她躲躲藏藏了三年,最後還是壓不住這件事情的真相,被首領給知道了。本來事情窗事發後,不只帝拉修爾的當家,連若馨也是要處死的,但好像就是被她說的那位師傅救下來的。」

「原來如此。」潤似乎有點了解的點了點頭,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抬頭看著雅琳娜問道:「那這件事跟狄肯有什麼關係?難道狄肯就是揪出這件事情的元兇?」

「不是。若馨說,當時她雖然只有五歲,但是那段記憶卻非常清明,狄肯他是...」雅琳娜聽到這,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仍是繼續說了下去:「狄肯他當時剛接任首領的護衛不久,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這個...將帝拉修爾的當家以及其汙染了髒污血統之女處以死刑。」

「什麼?」潤睜大了眼,一臉不敢相信,連聲音都提高了八度道:「所以...若馨的爸爸是死於狄肯之手,而若馨差點就死在狄肯的手上?」

「似乎就是如此。」

「可是...即使如此,狄肯他也不是自願的吧?這也是首領指派給他的工作...。」

「沒錯,雖然是這樣...」潤才說道一半,便被一旁的雅琳娜給打了斷,插嘴道:「當時若馨也只有五歲啊,她心裡的那種恐懼,恐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抹滅的,還有對那群巫師冷眼看著她的眼神、咒罵她是染有汙穢之血的那些巫師,她可能也是打從心底害怕吧,所以她一聽要去會面那些巫師,才會有那種恐懼的反應,畢竟她五歲之後就一直不在巫師領地上生活了。中午見到了狄肯的時候,即使嘴上說著不在意,但身體上仍對他十分懼怕吧。」雅琳娜說著說著,漸漸放軟了眼神,似乎對若馨的過去有些不捨。

「是這樣啊...。」潤默默的聽完了雅琳娜的話後,只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所以我才不想再讓她見到巫師們啊!雖然他也有巫師的血統,但想必她對巫師一點好感都沒有吧!仔細算算,她在巫師島上待的時間也不過不到三年,這麼短的時間裡充滿的也盡是害怕及躲藏的心情,根本沒有好的回憶,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實在不忍心將她捲入巫師之間的事情裡。看她似乎跟那個丹認識,就讓她跟在他身邊吧,雖然讓她跟著那個丹也有一半的用意是要監督他啦,若他是靈師派來的間諜就糟了。哈哈哈,我是不是有點太雞婆了啊。」

「不會。」潤笑了笑,打起了精神,狠狠的拍了一下雅琳娜的背:「沒想到妳五年不見,變得精明了不少嘛!以前明明就不會看人家眼色,只會把事情越搞越糟的。」

「啊?你說啥!我哪有妳說的這麼糟糕!」

「放心啦!」趁著雅琳娜還沒發作,潤趕緊繼續道:「哥他啊,雖然看起來輕浮又跩跩的,但其實是個可靠的好男人!我跟在他身邊五年,對於這點是最清楚的!」

「是嗎...,既然小潤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雅琳娜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了看山頂的方向,道:「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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